可心儿却没有再笑,这一声郎君,既叫了,你也就是了。我自会敬你如天,以你为纲,但却不能侍你如夫。

心儿更似谨慎地开口:“心儿有一事,求郎君做主”。少爷也一紧,可又一想,大概就是孝敬公婆,和睦邻里的事嘛。你放心,晨昏定省,咱免,三姑六婆,咱没。不过若是什么生男生女再相夫教子的,我也,我也……

少爷想着不觉挑了一下眉,又提了提嗓子,才开口:“你,只管说吧”。

心儿听得少爷声音,可还阳刚,只浅笑了下。实际上,她的计谋很简单,网破鱼死。

“郎君,我身已破,但求休书一封。”心儿开口凿凿地说着,更胜铿锵有力。

少爷惊不自胜,五雷贯耳,不觉起身,又颤抖着,瘫坐下去,伸出来的右手更像是支起了整个身子一样,抖栗不止。

心儿想要的很简单,有了这一纸休书,五爷围哄半生的威信扫地,她更可以,不顾一切,直捣黄龙,同归于尽,终是她的归宿。

少爷不敢相信,如此大起大落,更似剜心挖肺。我想他真的是遇到了这一生最难的一个抉择。可他恨的,竟是为何今日才得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