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抵是深夜控制不住情绪,身体也在随着性子去做他此刻想做的事情。

他要再给姜予安打电话,拿蒋延洲发给他的新账号。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讨好老爷子算计着嫁给他,回国后又算计着与他离婚,现在换了证人都了无音讯,凭什么独独他在想她。

傅北行翻出蒋延洲的微信,因平日里大多数用电话联系较多,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个月前蒋延洲将姜予安新的联系方式发给他的时候。

视线在这串电话上停留了半分钟,一种熟悉感裹着几分不安开始在他心脏攀爬,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他包裹。

傅北行没复制这个电话,而是切换到他的通讯录翻找联系人。

他给姜予安的备注是安安,打开第一个就是,还是当年姜予安自己拿他手机存的。

从上学念书时就存着,多年来换了不少手机也没改,跟着这张手机卡一起同步过来。

傅北行想起幼时微胖的姑娘抢走他手机的霸道模样,盯着这个备注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