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您却开始变得穷兵黩武了起来,您联合其他寨子搞事便也罢了,您如今居然只还想与这些寨子一起去攻打朝廷,当年灵王之乱,他的兵力难道不是远胜我们百倍千倍,那时的雍帝也不过才刚刚登位,根基不稳之下,灵王却还是被朝廷给打杀了。」

「我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却拿什么去与朝廷斗?我生于这云湖寨,长于这云湖寨,我是真把这地方当成了我的家,我只是怕您会让我的家毁了,你们诸位当然可以跑,可以再立山头,你们甚至可以去投奔其他山主,可是我,可是我下面的山匪他们又要怎么办?他们难道就该沦为战争之下的亡魂吗?」

听到洪安正的这一番话,陈燕蓉的神色只十分平静,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所行之事,担着极大的风险,她如何不了解灵王之乱到底有多大的风险。

当初盛时的陈家,她虽是足不出户的小姐,可他们陈家也算是风头上的弄潮儿。

当年灵王之乱,甚至都没有惊动她的祖父陈大司马出面,真正出面的乃是他祖父手下的那员大将。

那时她在祖父身边,在长房一脉里,幼时她也很得祖父喜欢,所以即使是那些大将来述职,祖父只也将她抱在膝盖上。

她还记得那时,那大将是提着灵王长子的头颅来述职的,那不可一世的枭雄只被装在一方小小的匣子里。

起初那员大将只还担心这灵王世子的头颅会吓到自己,故而那人根本不敢将那头颅献上。

可是祖父却让自己亲自去将那装着世子的脑袋的匣子打开。

她看到的那个属于灵王世子的头颅已经面色灰败苍白,容颜惊惧,那模样只让人以为这灵王世子不过一草包尔,然而谁能想到这草包便是当年耒阳城屠城之乱的真正执行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