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丈夫有手艺,到哪儿都能活下去。

她手脚也利索,在容城去给人当保姆也能一个月挣个八千一万的,总好过在这里,做了一天的事情一分钱都不挣,还被当做外人。

夫妻俩显然是铁了心要走。

时枚是悄悄地勾起唇角,心里暗骂她大哥是个蠢货。

走呗,让爸妈把钱都留给她最好。

时老太太却是沉了脸:“分家?还分家!我和你爸还没死呢,就吵着闹着要分家!我说你越活越过去你还不听,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魂都给丢了,还要和自己妹妹分家,什么东西!”

时盛听着母亲的咒骂,感受到妻子的手慢慢缩紧,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

他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脾气,也知道妻子这些年以来的委屈。

只是次次安抚,妻子都说没事,一家人过日子都是有摩擦的,也就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埋怨一下,夫妻间床头说事床尾就和了,第二天依旧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操持家里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