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海市。

临海的一座小木屋。

姜予安已经在这漏风的地方硬生生坐了一晚上。

中途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段时间,实在是撑不住,这大半夜的,即便是被绑着,也架不住一直这样坐着。

但说是睡过去,实际上也存在意识的,毕竟漏风的木屋在夜里实在太冷,哪怕是困到几乎昏迷,还是会被冻得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姜予安只能庆幸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还算偏南,不至于正值大好岁月在夜里被活活冻死。

她被蒙着眼,手臂因为被反绑着早已经麻木,双脚也冻得有点失去知觉,只能感谢那两位绑匪并没有把她捆得太紧,还能在适当的范围内活动一下脚腕,让自己感觉尚在人间。

姜予安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起初她还有闲心数一数海浪拍打的次数,到后面困得不行,再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已经只会发呆,只祈祷尽快来个人吧,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和她讲两句话都行。

海面上的新一轮日光升起的时候,姜予安这才意识到已经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