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涂啊,若依你之见,本府也下去走一遭?即便对农事一无所知,即便农户不需要,也总得下去作作秀?”

“教他们如何耕田犁地?教他们何时播种收获?教他们如何种桑养蚕,又该如何集丝成布?

若是作秀作的好,吏部给我也来个上上之评,而后本府再设法疏通疏通,这官说不准哪天,“咻”的一下,就他么升上去了?

即便朝廷不给我升官,但有了吏部这个上上之评作为托底,最低限度,也能保住腚子下面的这个位子?”

跟了吴忧许久,涂节又岂能不知吴忧桀骜不驯孤傲不群的性格,但身为下属,该提及的事,即便上属听了为之不喜,那也得说,

更何况,视吴忧为最大靠山,现如今更是一心想跟着吴忧大干一场的涂节,发自心底的不希望,亦不想有那么一天

原本有着极为远大前程,才华横溢的吴忧,为了无数不值一提的区区小事,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黯然退出官场的下场,

然而,当涂节从小火炉上提起茶壶给吴忧添上些许热茶,张了张嘴,正待相劝,神情莫名的吴忧却突然抬了抬手,幽幽的说道,

“老涂,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清楚,无非就是和光同尘,勿使自身四面楚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