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本府从他们身上刮点油水下来,用来稍微摊薄点贫富差距,又有何不可?”

随着吴忧丝毫不加以掩饰,蕴含着浓浓不忿的话语落地,瞳孔蓦然一缩的涂节,沉吟了片刻,透着一抹敬佩,及异常明显的担忧之色,拱了拱手,沉声道,

“大人,您说的都对,但,自古以来,人便分三六九等,财富亦是两极分化,此乃既得利益者人尽皆知,却又心照不宣之事,

包括勤能致富这句话,于既得利益者而言,虽说嗤之以鼻无异于是个天大的笑话,却无人会予以揭破,也无人敢予以揭破,

以大人您的身份,及圣上的宠信,若仅仅是揭破,尚有转圜余地,可若是将其打破,那无异于与天下既得利益者为敌!

因此,恕属下直言,此事,大人可想亦可做,却应徐徐图之,此外,却万万不能将其挑明,也万万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大人您将有极大的可能遭受反噬!”

“遭受反噬?”

低声呢喃了一声,双眼蓦然眯起的吴忧,凝视着石桌上的倭刀,寒声幽语道,

“老涂你说的这些,我又何曾不明白,秦有商鞅,汉有晁错,皆因触及既得利益的根本利益,以至落得个腰斩弃市的悲惨结局,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