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当时在皇觉寺为僧,也是汤鼎臣来信,让咱奔赴濠州参加红巾军,当时已是千总的他,却事事遵从于咱,让咱大为感动,也铭感五内!

后咱能顺利接掌义父郭子兴衣钵,汤鼎臣鼎力相助,后抗击暴元,争夺天下,汤鼎臣也是战功卓著,虽不及徐达常遇春两人,亦不远矣,

咱并非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人,更非汉高祖刘邦,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咱朱元璋干不出来!

但一度让咱视为兄弟,堪堪倚为第一心腹的汤鼎臣,却因那四句酒后胡言,生生在我俩之间种下了间隙!”

愣了片刻,朱标看了一眼正在品茶,满是风轻云淡之色的吴忧,颇有些惋惜道,

“儿臣倒不曾有所耳闻,也着实难以相信,如此狂悖之言,竟出自素以严谨著称的信国公之口!

也难怪信国公这些年来,无论是朝内朝外已越发低调,于军政大事,少有过问,原来个中竟有这般缘由!”

“你当然不曾听闻,当日亲耳听闻这四句话的将帅,个个是吓的脸色煞白,面色恐慌,谁敢乱传?”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朱元璋眉头微挑煞气隐现,寒声道,

“若此言为天下人所知,身为光着腚子长大的结拜兄弟,咱朱重八倒能一笑而过不予计较,但,朱元璋的尊严,却绝不容挑衅,否则,君威何在?又何以震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