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低垂着头颅,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涂节,眼角泛起淡淡笑意的吴忧,悠然的品起了茶水,并未出言搅扰,

直至盏中茶尽,早已有心将“辛苦搜刮”而来的钱财,取之于富而用之以贫,也早已有了思路的吴忧,不免问起了自身的家底,

“老涂,咱们应天府衙的府库中,现如今有多少家当?”

“多少家当?”

低声呢喃了一声,眼中依然透着迷茫之色,明显处于失神状态的涂节,喃喃自语道,“除去交给永城侯薛显的那五万两,属下家中,如今早已是所剩无几了!”

“嗯?所剩无几?”

微微一愣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的吴忧,望着颇有些失魂落魄,盯着手中的茶盏直愣愣发呆的涂节,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然而,吴忧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涂节原本颇为茫然的双眼,却蓦然瞳孔一缩,搁下茶盏,豁然起身,呼吸略显急促的问道,

“大人,属下今已是情难自禁心乱如麻,您给属下断断,照理说身为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武将,永城侯他

会不会被钱财迷了眼,即便冒着天打五雷轰的风险,也要昧着良心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