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之前,或许朱标尚会替那些个酸儒分辩几句,可与吴忧的几次谈论,再细读前宋史记,让朱标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对文人的看法,

“儿臣听闻过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对比文人腹内的九曲十八弯,武将的心思,的确纯粹的多,于国而言,武将的作用,也非文人可比!”

“再者说,自古文人相轻,显扬深得父皇看重,年纪轻轻便已入阁,又身居应天知府之要职,难免遭人嫉妒,恶语中伤自然是在所难免!”

提及吴忧,朱标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悠然道:“显扬也当真了得,为贼人所掳,本该惊险万分,

可他倒好,不仅保全了自身性命,还生生说服了贼人,与朝廷合力聚歼倭寇,当真是不可思议!”

轻笑着摇了摇头,朱元璋背负双手,凝视着东海方向,幽幽的说道:

“也当真难为他了,被贼人从床上掳走时,连裤子都没穿,还能一心谋划着铲除倭寇!

若朝中上下皆有如那小子一般,殚精竭虑尽心尽责,对异族毫不留情,那咱这大明江山,又何止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