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用之大笑:“好个随遇而安,果真是我辈中人。待到开春,景色更美,择一好天气,成功可与咱同去游玩名胜。成功的诗词,我在广西亦有所耳闻,朝廷还发来公文要求禁绝。哈哈哈哈!”

尚用之是扬州人,摆烂得极为彻底,他在桂州没留下什么政绩,倒是留了一堆诗词传诸后世。

以及,自己的尸骨坟茔。

这位老兄被贬十多年,始终在偏远地区打转。

他的上个任职地点在永州,一首《游澹山岩》写得有够丧气:“我来训狐无所闻,老人戏我不动尘。道愧未尝分寸得,心灰要似寻常人……”

正因心如死灰,尚用之迷上了佛教。

历史上,他拒绝再调任别处,直接住进寺庙里。还对和尚们说,自己若是死了,随便在桂林找个地方埋掉。

朱铭亲自沏来一壶茶,给两人倒上。

蔡怿也不问朱铭为啥被编管,而是问道:“东京近来可有甚诗词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