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看着她不忿地吐槽,抬起左手轻轻盖在她头顶,指尖在碎发间揉了两下。

“小观主现在越来越活泼了,南巢也是一片好心。”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雍长殊和南巢相处时间越久,有时候会在心底忍不住怀疑,南巢其实下意识把元酒当女儿在养。

要是让小观主知道,估计当场就能炸毛给所有人看。

元酒回过神来,仰头用死亡眼神盯着雍长殊:“你再揉试试看。”

他们俩身高差得有点远,所以他抬起臂肘的时候刚好能压在她的头上,偶然一次也就算了,他这几天还偏偏上瘾了一般,总是逮着机会就撸她头上几根毛,偏偏他平时变成妖身时,一下都不给她摸,这简直让她大为光火,恨不得瞄准机会就报复性把他撸秃噜皮。

雍长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悄悄把脸撇开,不去看身边周方和纪京白幸灾乐祸的眼神。

周方惯来是个会作大死的玩意儿,见状不仅不怵,还笑眯眯在一旁拱火:“小酒瓶子你这身高真的能让侃一辈子,虽说当初你第一次渡劫的时候太年轻,但后面每次渡雷劫都有重新塑形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改变一下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