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陛下。”一众朝臣站在北镇抚司门前,拜别皇帝大驾。

朱翊钧在前面走,冯保弯着腰在旁边亦步亦趋,这个姿势其实非常难受,但是他做的非常恭敬。

“冯大伴,你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了吗?”朱翊钧笑着问道。

冯保摇头说道:“臣愚钝。”

“朕知道了。”朱翊钧一边走一边说道:“陈洪如此胆大包天,一份书信,就能把他哄骗了,这不稀奇。”

“人若是没有掌管权力,只会艳羡猜测一二,但是得而复失,那种希望失而复得的念想、从云端掉到地上的落差,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一样,一旦有丁点动机,就会不顾一切。”

“那是何等的落差呢,人丢了权力,连个鬼都不会上门。”

“也就是葛守礼,他是真心担心高拱的下场,才事事忧心,陈洪一指认,他就把高拱的功绩摆出来,葛守礼怕。”

冯保猛地一惊,问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