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走着走着,突然在一幅国画面前停了下来。

这幅画很简单,只有一座小瀑布,一个正在下棋的男人,还有一棵歪脖子的松树。

男人很瘦,弯腰拾棋,衣服被风吹得贴在了身上,腰身是那么的明显,仿佛每根骨头都能看见了。

画里的瀑布并没有表现得波澜壮阔,就像一条绢布潺潺流出,但是画里的唯一一棵松树被压弯了,还有男人身上的衣服,和被水溅湿的棋盘无一不在向人表示瀑布的壮阔。

这鲜明的对比,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但是由于这幅画结构过于简单,而且并没有传统山水画中所呈现出来的壮阔感,过来参观的人几乎都是看一眼就走了过去。

只有沈婳停留在这幅画前看了很久。

有人偷偷地说:“虽然是白氏的大小姐,但是知识和底蕴还是差了一点,哪有人会喜欢那种画啊。”

“可不是嘛!还装模作样地停在那里看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