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说道:“我好歹外放个县尉,远离京城,眼不见为净。”

“我倒是羡慕你们外放的,”何粟感慨说,“听闻成功兄到了地方为官,整治豪强,救济百姓,着实大有作为。我留在秘书省有甚用?每天做应声虫而已。”

李含章说:“成功贤弟也艰难啊,在濮州有功,却调去金州,不啻为贬官。”

陈东说道:“朝野内外都一个样,奸党一日不除,国家一日不宁。”

朱松劝道:“陈兄还是少说两句吧,我都已经做官了,你却还在太学。若一直口无遮拦恐怕要困在太学一辈子。”

“在下甘之如饴。”陈东昂首挺胸道。

……

却说新科探花的父亲张根,今年回京述职,被调去两浙担任转运使。

这是个肥差,能捞到无数油水。

张根却不愿前往两浙赴任,特别是目睹梁师成的棚户区改造,义愤之余给皇帝写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