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所谓劝课农桑,本质上不过是每年春夏农忙时节,挑上一两个村子走个过场作作秀罢了,

既然是作秀,就得有作秀的样子,您看看,如此之大的排场,哪还有半点劝课农桑的样子?倒像倒像是专为显摆官威而来!

属下当年劝课农桑,也不过是率衙下六房,连同衙差在内,总共不过十余人,人人骑驴而行,哪有句容县令如此威风!”

涂节眼中的那一抹心虚,又怎能逃的过吴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涂节的肩膀,一语双关话中有话的感慨道,

“虽都是作秀,但倘若如你所言,当能亲近百姓几分,不使“父母”与“孩子”太过疏离,

县令虽说屁大点的官,却也是代表朝廷,同时也是直面百姓的那一拨人,乃是朝廷治民之根本,

可太多的老百姓,终其一生,也未曾亲眼见过,他们的“父母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高矮肥瘦,一概不知!

若是做官做成了这副模样,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百般作贱自家的“孩子”,倒不如死了干脆!”

大人,您可真是逮住机会,就定然要借此敲打属下一番呐,我涂节,如今不是早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重新做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