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礼部尚书王钝低声反驳道:“李大人此言差矣,万国来朝乃我华夏千古之盛事,何其壮哉?

至今想起,仍令老夫心醉不已,又岂能以区区铜臭之物予以衡量?”

“王大人说的倒是轻巧,区区铜臭之物何足道哉?”嗤笑了一声,执掌户部的沈立本摇了摇头,反驳道:

“你可知老夫身为户部尚书,却为了区区铜臭之物,吃是吃不下,睡是睡不好,白头发是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朝中六部尚书,老夫年不算最长,却是白发最多,最为显老,为何?还不是被王大人口中的区区铜臭之物生生给逼出来的!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各位给老夫取得所谓“雅号”,什么两无尚书,三多尚书,想必王大人私底下也调侃过老夫吧?”

年轻人本就好奇心重,吴忧自然也不例外,含笑道:“两无尚书,三多尚书,三减其二,不是还有多余么?沈大人该高兴才对嘛!”

“此事朝中上下尽知,老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顺便让吴学士你来评评理!”

或许是压抑在心头日久,或许是想找个人倾诉,沈立本满饮了一杯酒,重重的搁下酒盏,自嘲道:

“所谓两无尚书,是嘲讽老夫身为户部尚书,各有司衙门向老夫要钱要粮,因国库拮据,太仓亦不算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