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吴显扬他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您对他是不是太过骄纵了?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也就罢了,竟还赐予他便宜行事之权,以至于让他无所顾忌胆大包天!

妹婿的腿被他打断了,您提都没提,殴打儿臣这堂堂亲王,您也仅是对他小惩大诫!”

说到这里,神情透着妒忌不平之色的朱樉,不由的望着乘坐龙撵,由二虎率人亲自护送而去的身影,不吐不快道:

“父皇,这么多年,包括太子大哥在内,稍有不对,您对我们是非打即骂,何曾有过半点柔情?

不说别人,就说老三,八岁之时,因懒筋发作,装病逃课,被您吊在树上抽了小半个时辰,三弟为此足足躺了五天,才得已下床!

大哥虽得您宠爱,却总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您追着打!”

说着,朱樉指着渐渐消失在夜幕里的龙撵,颇有些心虚的质问道:“父皇,他是不是您”

凝视着朱樉,朱元璋双眉微挑,“嗯?说啊,怎么停下了,想说什么尽管说,想问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