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太医只提及失血过多,却未提其他,李善长不敢大意,

“那我儿的腿呢?今后是否会留下隐疾,下半生又是否需要拄拐?”

“拄拐?”陈太医微微一愣,捋了捋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令公子情况极为不妙,伤及大腿,自然需要拄拐!待三月之后,方能得以痊愈!”

听闻需要拄拐,李善长一个踉跄,脸上苍白如纸,双唇微颤正待说话,继而又蓦然听闻拄拐三月,自当痊愈,微微一愣之后,长松了一口气!

然而,脸色渐渐红润的李善长,下一秒双眼却又瞬时圆瞪,怒斥道:

“既然三月得以痊愈,又何来不妙?莫非有意惊吓老夫不成?”

古之大夫就是如此,将医德视做生命,不容旁人质疑,陈太医更是如此,

“韩国公何出此言?老夫行医数十载,不说医德无双,亦还算尚可,怎会行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