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你吴显扬,敢如此直言不讳,敢如此理直气壮,却又是如此的气壮山河,仅凭这一点,文忠扪心自问,远不如你!”

或因心有感触,或因千古憾事,李文忠搁下酒盏,缓缓起身,背负起双手凝视着木架上黝黑冷厉的铠甲,喃喃自语道,

“若是当年的岳武穆,如你所思所想,或许不会留下千古忠义之名,或许会背负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但”

说到这里,目光满是复杂李文忠,满是手茧的手掌,缓缓掠过陪伴了他半生戎马的战刀,沉吟了片刻,双目豁然圆睁,却又满是低沉的说道,

“若是岳武穆不计身后名,不被昏君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召回,当能重拾旧山河,

我堂堂炎黄子孙,也绝不会被异族蒙元奴役百年,成为永远抹之不去的奇耻大辱,

也绝不会有让后人为之惋惜万分,亦为之悲愤万分的,怒发冲冠,仰天长啸,臣子恨,空悲切!”

与面容极为复杂的李文忠恰好相反,提及千古忠义之臣,含冤而死的岳武穆,神情几乎毫无波澜的吴忧,淡淡的附和道,

“的确令人惋惜,惋惜他明明一身的能耐,却偏偏为了一昏君,为了所谓的忠义之名甘愿引颈待戮!

明明满腔报国之志,却又偏偏满腔愚忠,国与君,是与非,他岳武穆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