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晔道:“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当初左家的那场叛乱,也留下了许多未解的谜团,有一些,我到现在还没想通。”

商如意问道:“是什么?”

宇文晔道:“萧山公的死是在九年前,可左珩起兵叛乱却是在三年前,中间间隔了五六年的时间,如果说他要为父报仇,为什么不在父亲死之当下就起兵,而要在时隔多年之后才突然起兵。”

“也许,是为了积聚实力?”

商如意想了想,又道:“而且九年前,世道也还没有像——”

说到这里,她自己顿了一下。

九年前,楚旸刚登基没几年,那個时候的他还意气风发,励精图治,并没有修筑运河兴建行宫耗尽民力,也没有数征勾利国引得百姓怨声载道,更没有连年的战乱让天下民不聊生……???

可这一切,她说不出口。

那个倒在她的眼前一片血海中的男人,也许做错过很多事,可他唯一没有做过的,便是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