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来临,姜姒坐在裴砚的车里,前往墓园。

“不用紧张,她今晚应该不会派人。”裴砚看着前方,话却是对姜姒说的。

姜姒很想回他一句,她才不是因为要去墓园紧张。

她是因为和他坐在一起才紧张的好不好。

打电话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坐在一起,他身上的雪松味、抬腕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腕表、哪怕是衣服上细小的纹路,都可以让她神经紧绷,仿佛下一刻,他就该问自己考虑得如何了。

“嗯。”

她终究还是没有和裴砚争辩。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在裴砚的面前,终究是卑微的。

不管他爱不爱她,他都曾是那个在她深陷黑暗时,投下一片光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