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文忠凝视着吴忧,面露一抹苦涩,眼中透着一抹不甘,可更多的,却是坚毅决绝之色,

“自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圣上欲毕功于一役,大举用兵旨在一战而定漠北,却以失败而告终后,这一等,便是足足七年,

而这七年,也几乎令满朝能战善战的将帅,从而立之年已至知天命之年,也荒废了最好的七年,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七年?

能为国征战,守土安民,开疆拓土之年,又还能有多少个七年?

万幸,尚未在我李文忠廉颇尚能饭否之际,终于又给了我这次统兵作战的机会!

此行奇袭云南,倘若不成功,我李文忠便埋骨云南,绝无他途!”

对于戎马一生的李文忠的这份决绝,吴忧深为理解,而对于李文忠为之蹉跎,为之嗟叹的七年,吴忧亦是感同身受,沉声附和道,

“这流逝的七年,的确让人为之惋惜,虽说与民养息,恢复国力,但,又何尝不是给对手留下了一线生机?

若不在兵锋最盛之际,扫平四方蛮夷,待到开国这一批百战余生的老帅,一一迟暮,一一辞世,兵锋岂有今日之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