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被抓的主宗子弟,也被强逼着分家立户,然后赊账低价购得土地。

钱家人无罪释放又咋样?他们早就破落了,朝中根本没有大官。一旦主宗掌握的土地锐减, 家族内部又因争地而分裂,今后很难恢复往日风光, 胥吏们也就不怕报复了。

三位县官,将县衙公使库钱瓜分,潇潇洒洒坐马车走人。

胥吏们也有得赚,在清田卖田当中,顺手可给自己捞几亩。

县官们离开之际,都头魏典骑马追上来,问道:“太守说,明年的地里脚钱定额70文,这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我这就行文落印,你拿去张贴到全县各处。”曹元归立即返回县衙,撰写公文的时候,还把日期标注为卸任之前。

至于明年啥情况,让继任的县令头疼去吧,到时候全县士绅肯定联合抗税。

做完这些,三人相视大笑。

他们被调去穷乡僻壤,怎么也要报复一番,方能发泄心头之恨。

三个家伙结伴前往濮州,去跟朱铭告别,顺便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