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忱说道:“颇为不堪,自己占着偌大宅邸,宁愿让宅子空置大半,也不肯收留破落的堂兄弟。此人没甚本事,靠变卖父亲的字画与藏书为生。”

钱忱这番话,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李继徽的嗣子身份,是钱忱他三姐夫死后得来的,当时还跟他三姐闹得很不愉快——争抢那处价值几十万贯的宅子!

钱忱笑道:“既然官家赐宅,成功尽管收下便是,没人帮着李继徽说话。他家亲戚,若听到这个消息,多半只会幸灾乐祸。”

“明白了,”朱铭拱手道,“多谢小公爷解惑。”

两人又聊一阵,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起了诗词文章。

快到中午,驸马和公主礼佛回家。

“晚辈朱铭,拜见康国公,拜见令德帝姬!”朱铭端正作揖。

钱景臻笑道:“成功快请坐。”

令德帝姬本来看不起朱铭的出身,此刻见他年少英俊,顿时生出几分喜爱:“成功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