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顺再次拱手行礼:“叔父,诚与仁, 侄儿以前也知道,却无今日这般清晰可见。陈先生是真儒, 侄儿想要随他治学, 还请叔父务必成全。”

闵文蔚说:“你是俺家的千里驹,是这二十年来,最有希望中进士的一个。”

闵子顺说:“官可以不做,真学问却不能不求。”

闵文蔚道:“这位陈先生,十八岁解式第一,此后二三十年,他连科举也不去考,只晓得埋头做学问。难道,伱也想如他一般?”

“心向往之。”闵子顺低头,虽不敢与叔父对视,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

闵文蔚对侄子非常了解,知道其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沉默一阵,他无奈说道:“六年,只随他治学六年,六年之后必须回来科举!”

“侄儿遵命!”

闵子顺心头大喜,当即拜别叔父,朝着陈渊离开的方向狂奔。

令孤许坐在白崇彦旁边,低声说道:“要不俺们也去,俺觉得吧,陈先生讲得极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