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假寐,真睡着了。

朱铭别的本事没有,就那神经足够大条,完全可以称得上没心没肺。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个老贼已经废了,只求能够赶紧死掉。

仵作带着狱吏出来,低声对向知县说:“望江里,安水坝村,虎头岭下,祝宗道的母亲、兄弟和妻儿都在那里。县城这边的浑家,是他招安之后娶的,原配一直没死,长子都已经六岁了。村中大户姓钟,祝宗道造反的时候,就把钟大户全家杀了。如今更是霸占其屋,全家改名姓钟,自称是钟大户的族亲。”

“好个祝二,果然还有巢穴!”

向知县心头狂喜,对仵作和狱吏说:“你们明日到县衙领赏,今晚且回家安歇。”

“谢过县尊!”

三人躬身告退。

向知县还在那儿高兴,喜滋滋来回踱步,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朱贤侄,朱贤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