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从被赶出来后,便颓然地坐在教区外的护城河边,不断崩溃啜泣。任凭莎伦如何安慰,都没有丝毫效果。

虽然小修女说愿意和父亲一起工作,努力偿清剩下的债务,可刚一提到欠下的钱款,父亲便再次崩溃了起来。好不容易寻到的免除债务,就这么没了,他完全无法接受。Ъiqikunět

七枚金币啊!那可是整整七枚!不是说好了带莎伦回修道院,就免除自己的债务吗?为什么都不承认呢?如果靠工作来还,下辈子都还不起。

抱头掩面的父亲看着面前的莎伦,终于还是在女儿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双眼无神地返回了暂居的弟弟家里。

莎伦同样为父亲担心,虽然驱魔师先生所说应该都是真的,可小修女只觉害死了母亲,更是无法责备欠下赌债的父亲。

无论如何,那都是父亲啊!

莎伦默默叹了口气,茫然地望向小屋的门板。老旧发霉的边框上,隐隐能看到被虫蛀咬过的痕迹。即便如此,这扇破旧的木门还是被人上了锁。

“哥,你真的想好了吗?”沉闷的男声透过门板传进莎伦的耳朵,她不知道为何,在驱魔仪式结束后,自己的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即便是这种距离较远的悄悄话,她都能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楚。

窥探那些想要隐瞒的秘密…这本是令人愉悦的事情,可莎伦此刻却根本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