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恰恰是吴忧这种率性而为的气质,让应天府衙一众僚属,发自内心感到信任与亲近的同时,却又不乏敬畏之心,

“潘云,巫副班头和其他几位受伤的弟兄,伤势恢复的如何?”

“禀大人,一众弟兄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内腑,想来再修养个一两日,便可痊愈复值!”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吴忧此刻虽坐无正形,但眼中所蕴含的关切,却让同身为下属的潘云,心中顿感温热,

若是换作只顾着往自个儿口袋里扒拉的前任知府尹世德,丝毫不会在意属下的死活,

且不论对待手下的天壤之别,便连搜刮钱财之道,一位只敢搜刮平民百姓钱财,于地位显赫之人,唯恐巴结不上,岂敢有丝毫不敬?

一位专门搜刮达官显贵者的钱财,于平头百姓丝毫无损,反倒是一心杀富济贫,犹如古之侠客,

试问,如此上属,岂能不叫下属为之叹服?又岂能不叫下属以死相报?

“让受伤的弟兄们多休养几天,可别留下什么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