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士不愧为财神之名,出手当真阔绰,刚刚那一叠银票,只怕少说三千两不止吧?”

望着怀揣几千两银票,大摇大摆率先离去的杜天斌,再看了一眼神情极其淡然登上马车的吴忧,眼角一跳的解雨辰,凝视着面前的属下,冷笑道,

“我解雨辰倒也算是开眼了,令京畿勋贵子弟心惊胆寒,满朝文武,少有人敢直面挑衅的吴学士,

今日,竟被一只犄角旮旯里的老鼠,给当众挑衅,真真是寻死找不到地方!

虽不知吴学士此行目的,面对那不知死活的棒槌,又为何隐忍不发,但依着吴学士刚烈暴戾的性格,此刻越是风平浪静,待到发作之日,发作之时”

说到这里,蓦然想起了与吴忧一道钦差山东之时所历经的一切,眼中涌出一抹回忆之色的解雨辰,双眼微眯,寒声道,

“若是吴学士此刻暴起杀人,或许仅仅只会死这杜天斌一人,但现在看来,这棒槌今日所收的几千两银票,只怕,给他一家老小买棺材都未必够用!

要知道,去年吴学士钦差山东赈灾之时,整个山东地面棺材铺的棺材,可是一扫而空,为此卖断了货,

依着吴学士要么不做,要么斩尽杀绝的暴戾性格,句容县的棺材铺,无须几日,定要为此发上一笔横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