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时,陈佳妮还听到钟天禄骂骂咧咧的声音,刹那间,两行清泪又沿着她的面颊淌落,更是叫她不由得想起了安江刚刚的温柔种种。

都是人,都是领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电梯后,想要打个车去医院,摇摇头后便放弃了,走到路边的小店,买了瓶二锅头一包烟,然后走到对面河畔,从坤包里摸出包烟,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喝了口酒。

火光明灭,酒精辛辣,泪水淌落,她的面颊变幻不定。

她的人生已经烂透了。

她无所谓再怎样腐烂发臭,但是,陈楷绝对不能这样。

她希望,陈楷的人生能像他的名字一样,横平竖直,一撇一捺,自有章法。

“佳妮所长……”

就在这时,陈佳妮身后突然传来了安江的呼唤声,陈佳妮回头望去,看到穿着一身运动服,戴了顶鸭舌帽,俨然夜跑装扮的安江赫然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