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恐惧,往往得死到临头,才能油然而生,魏长空顿时浑身一阵剧颤,眼中癫狂之色尽褪,

垂死挣扎,乃是人的天性,魏长空顾不得小腿上的疼痛,抓住桌角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缓缓扫视了一圈公堂内的局势,眼角轻跳,色厉内荏的质问道,

“府尊欲置本县于死地,不知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没有!”,吴忧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潇洒惬意的把玩着掌心里的石球!

深吸了口气,魏长空心中蓦然升起一缕对生的渴望,“即无真凭实据....”

“别急,本府话未说完!”

微微抬了抬手,嘴角泛起一缕戏谑的吴忧,不慌不忙的从衣袖内抽出两张宣纸,随手扔在魏长空脚下,

“不瞒你说,本府的确没有关于你鱼肉百姓,盘剥压榨,罔顾国法,谋财害命的真凭实据,

但于本府而言,自亲身体会了你的义子,杜天斌的蛮横霸道,以及亲眼见识了魏大人劝课农桑时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