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为谋求仕途,曾几欲攀附胡惟庸,均被阻于门外,因此,去年三月至五月,曾多次携银,于深夜秘密拜会此人!”

说到这里,魏长空眼中掠过一缕尴尬,及浓浓的不忿之色,“不想此人无耻之极,银票照收,本县所求,却一拖再拖,各种借口搪塞,直至权势滔天的胡惟庸轰然倒塌,

原本本县还道涂节身为逆贼第一心腹走狗,定被株连,谁知竟为那人所救,继而摇身一变,竟又成了那人的心腹走狗!

试问,身为他人走狗的涂节,现身句容,那么”

说着,魏长空指了指桌案上最中间的一纸画像,寒声道,“本县确信无疑,此人,定然就是应天知府吴忧吴显扬!”

魏长空的确信无疑,瞬时让书房内除了粗重的喘息声之外,再无丝毫杂音,

若说此刻心中既茫然又恐惧到极点之人,非杜天斌莫属,任由一滩不明液体飞流直下浸湿鞋面,于地面汇聚成河缓缓流淌,

“义义父,传言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性格极其刚烈霸道,连当朝驸马,韩国公之子都遭了他的毒手,

若真是他,面对孩儿再三挑衅,肆意敲诈,甚甚至还嘲讽他为兔相公,绝无可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又怎能给孩儿钱财以求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