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衙差手中的铁锹,油光锃亮并无丝毫尘埃,但魏长空的眼中,仍然划过一抹鄙弃之色,

凝视着面前的铁锹,虽然眼角一番跳动,心中万分不愿触碰泥腿子之物,然,为了自身前途,即便鄙弃,该做也得做!

隐人群中的吴忧,望着接过铁锹之后,铲了两锹土转瞬即停的魏长空,顿时嘴角直抽,

“这么大阵仗下来,所谓的劝课农桑,就是县令拿把铁锹,当着干了一辈子农活,深知农事的百姓的面,脚踩白布,在地里铲上两锹土,就他么完事了?”

闻言,目瞪口呆的涂节回过神,指了指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犁和牛,自愧不如的摇了摇头,调侃道,

“禀大人,若按以往惯例,劝课农桑,本该县丞牵牛,县令扶犁,即便不耕田,也非得当众犁上两垄地不可,

呵呵,不瞒大人,若非亲眼所见,属下难以想象,劝课农桑,竟能有如此捷径!”

正用手帕不断擦拭双手的魏长空,不知为何,蓦然浑身一冷,竟莫名的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天生第六感敏锐,顿生警兆的魏长空,顾不得再行擦拭本就干干净净的双手,豁然挺直腰身,脸上的那一缕慵懒鄙弃之态,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端着紫砂壶,时刻关注着自家义父一举一动的杜天斌,见到这一幕,疑惑的低声问道,“义父,您,怎么了?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