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喷出了口中的茶水,狼狈的涂节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人,您就别取笑属下了,今日这幸好是身处句容县,并未叫人认出身份,

否则,被那个棒槌一嚷嚷,属下一时不慎脚一滑,又当众上演了这么一出,到时候,那可真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或许是头脑中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场景,蓦然打了个冷颤的涂节,赶忙转移了这个令其感到极度尴尬,同时又极其后怕的话题,

“对了大人,于杜天斌这种恣意妄为,贪婪跋扈之徒,五百两,足以将其打发,您为何竟给他几千两?”

闻言,眼中泛起阵阵寒芒的吴忧,剑眉微挑,凝视着掌中的茶盏,幽幽的说道,“前来句容的路上,你不是说疏通河道,挖沟修渠,搭桥铺路所需费用,不够用么?

如今朝廷大军征伐西南,钱粮所耗颇巨,穷的都快挡裤子的户部尚书沈立本,是指望不上了,

本府思之再三,唯有宰几头“吃的”膘肥体壮的“大肥猪”,分而食之,方能使句容百姓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