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松开车帘,眼角直抽的吴忧,仰天轻叹了口气,极其无语的低声呢喃道,

“让你下车打发拦路的小鬼,你却给我当众上演了这么一出,这销魂姿势,草!”

而此刻面色极及涨红的涂节,缓缓扫视了一圈之后,下意识的抬了抬衣袖,却在衙差玩味的目光中,又瞬时顿住,继而赶忙放下,

自认身为堂堂直男的涂节非常清楚,一旦衣袖遮面,原本一场误会,反倒会因此坐实了自个儿兔相公的身份,

今后若是一旦传了出去,到时满朝同僚难免会恶意揣测,甚至上奏弹劾,

说自己以往之所以能身居高位,堪称胡惟庸的第一心腹,其中是否另有原由?内中是否有什么不堪直视见不得人的勾当?

否则,曾经贵为中书省左丞相的胡惟庸,凭什么视你涂节为第一心腹?以往深更半夜的,你与逆贼胡惟庸,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到那时,可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即便浑身有嘴,也他么说不清道不明了!

虽恨不得将这个莫名其妙,害自己当众丢人的衙差扒皮抽筋,但此刻的涂节,只想尽快离开这,令其感到极其尴尬之地,

“这锭银子,能不能让你闭嘴?能不能让我等即刻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