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料想以那老秃驴的精明,绝不至于出卖自己,否则,以父皇的性格,又岂能容那老秃驴活到今日?

而除了那老秃驴之外,唯一知道实情之人,也唯有显扬一人,

但以他的性格,即便要捅人刀子,也是当面捅,绝做不出背后捅人刀子的勾当!

心中虽早已是千折百转,却也不过是刹那之间,心中已然有数的朱棣,强按下心中的不安,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轻笑着摇了摇头,

“高炽满月那天,或因人多嘈杂受到惊吓后哭闹不止,儿臣便请来了几位大师做法祈福,其中便有姚广孝这位大师!

那姚广孝虽说是方外之人,却是一位棋痴,也不知从哪听闻儿臣棋艺高还算颇为精湛,便屡屡过府缠着儿臣对弈,

儿臣念在此人替高炽祈福有功的份上,抽空便与他手谈过几次,只道此人精通佛法,棋艺也颇为不俗,却没想到”

微微停顿了一下,表情控制的极其到位的朱棣,茫然中又透着浓浓的诧异之色,

“儿臣实在是想不到,此人竟有朝一日,承蒙父皇与显扬如此看重,肩负如此重任,当真是出人意表!”

朱棣看似说了一大堆,实则就是一句话,此人我虽认识,但仅限于佛法及棋艺,至于其它知之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