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四弟?端着酒盏老半天了,动也不动,想啥呢?”

见三哥朱棡面有疑惑之色的望着自己,朱棣强笑道:“想着年后就藩大都的事,有些走神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姚广孝与他划清界限之后,自白帽子之事被人知晓后,他心中就一直压着块大石头,时常被噩梦惊醒!

以至于平日里的精气神也消弭大半,原本英姿勃发的他,竟在短短几日内,就已消瘦了许多!

与晋王朱棡不同,秦王朱樉向来与燕王朱棣性格颇有些不合,不由的讥讽道:“怎么着老四,这还没去就藩戍边呢,就吓成这副模样?莫非平日里的英武干练,都是装出来的?”

见朱棣仅是撇了自己一眼,自顾自饮酒,朱樉再次讥讽道:“亏的咱爹还曾夸赞你,说什么四子英武果敢,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如今看来,咱爹虽然英明神武,却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也不知道将大明第一重镇大都交由你来戍边,是否妥当!”

闻言,朱棡眉头微微一皱,又见朱棣面色颇有些冰冷,赶忙打起了圆场,“二哥,都是自家兄弟,再说咱们就藩各地,平日里难有相聚之时,二哥你又何必坏了气氛?”

若是平时,朱棣对于二哥的冷嘲热讽,或许会一笑而过,懒得争论,但近日来他本就极为压抑,心中烦躁不安,不仅无法对人言明,更是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