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除了教会内部,外面也有许多太多事要操心了。格里高利将卷宗放下,向后靠在了椅子上,连日批阅文件的疲劳感让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阵困意袭来,如同夜晚扑向蜡烛的飞虫那般,执着、孜孜不已…教宗单手撑着下巴,慢慢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忽得吹动桌上的火苗,教宗睁开眼看着桌上尽皆腐朽的纸卷与桌案,轻眨了几下眼睛。

格林高利慢慢站起身,抬手轻轻碰触了下满是裂痕的桌子,又迅速抽回了手。声音…有什么声音在外面。

他挪动着步子,向着虚掩的大门走去,眼中满是谨慎与奇怪…

“埃米尔?是你吗…埃米尔?”教宗呼喊了两声牧师的名字,但却根本没有人回答,他站在书房大门的后面,指尖轻轻摸了下坚实的门板。

原本熟悉的大门忽得变得震颤起来,一道道火焰的亮光照亮了门缝后的黑暗,只是片刻间,这扇大门便被兀自打开。

格里高利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呼吸。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熟悉的走廊,也不是镶有彩绘玻璃的教堂大厅。

在不见日月的黑暗中,只有一条笔直向下的阶梯,那骤然爆燃的火光,便是阶梯两侧的引灯。httpδ:Ъiqikunē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