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古皆如此。

等到第二天,附近村民出门干活,全都有意无意朝这边绕。

虽然没人再出言不逊,但他们看到朱铭和朱国祥,脸上便浮现出怪异的笑容。

即便朱家父子躲屋里,村民也能看到院中那匹瘦马,然后眼神不自觉的往屋内瞟去。

半上午吃饭时,婆媳俩愁容满面。

最后还是沈有容安慰婆婆:“姑母莫要忧心,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个乱嚼舌头。”

“唉,俺们两个不怕,”严大婆看向孙儿,“这事要传到四里八乡,就怕祺哥儿被人戳脊梁骨,说他娘怎生的不守妇道……”

沈有容瞬间沉默,她自己能挺住,但孩子怎么办?

朱国祥见婆媳俩为难,起身抱拳作揖:“是我们考虑不周,给两位带来麻烦了。不如这样,请借一些粟米和食盐,我们父子搬到山里去住,等近了四月初二的寿宴再下山。”

没等两位妇人开口,朱铭就说:“搬出去住有个屁用,谣言已经在村里传开。别说我们离开村子,就算我们离开西乡县,这谣言也会继续往外传,而且越传越脏,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