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立本微微停顿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与之相反,各国敬献给我大明的朝贡之物,少之又少,然,我大明每年予以各国的回礼,却几乎是他们朝贡等价的十倍之多!

我大明对各国不可谓不宽厚,不可谓不仁义,然,暴元执政之时,周边各国个个乖的跟孙子似的,无不俯首贴耳!

而我大明施行仁义,然真正感恩我大明的国家,却是少之又少,

倭国,时时袭扰我大明沿海各省,高丽,暗中与残元勾勾搭搭,安南,不顾我大明警告,擅自出兵征伐占城,如此所为,又岂是真心尊我大明敬我大明?

要知道,暴元执政之时,即便如此苛待他们,他们也是俯首帖耳,丝毫不敢违逆暴元之意啊!”

说到这里,沈立本凝视着礼部尚书王钝,神情肃然道:

“并非我沈立本苛刻小气,实在是老夫忝掌户部,国库存银,太仓之粮,皆来自民脂民膏,老夫实在不愿白白便宜了外人啊!

如吴学士所言,即便如此厚待他们,所得到的不过是让人觉得,我大明人蠢钱多罢了!”

缓缓转动着手里的茶盏,吴忧凝视着正在给朱元璋轮番敬献所谓朝贡之礼的各国使臣,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