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抬头望向白阿婆,目光复杂。

童慧娟看向王先生,见她面露哀色,便不好再拿她说事。只继续说道:“白家妹妹来之后,大半年的时间里连人都不愿见,可你看现在,整日笑呵呵的,哪里有半点忧愁的样子!所以说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真是半点用处没有。金家请你来,也不是要你把她们教的多像个大家闺秀,只是想让她们多学点东西罢了。”

王先生了然。“所以,这就是金家从不问孩子功课的原因?”

金慧娟哈哈大笑。“兴许只是他们顾不上罢了。金家的人,从上到下,都忙着自己的事,哪会天天扒着这点小事来问。你来的时间不长,怕是不知道。金家那几个小子,从小到大,可没问过几句。也就往常逢年过节,会给夫子送点东西尽尽心罢了。你瞧萱姐儿,那也算是我从小带大的,平常学些什么,金家老太太从来不问。这是由着孩子自己学,也是对我们的信任。”

王先生不太能理解。家中子弟读书,哪家长辈不是事事上心、天天考较的,怎么到了金家就变了个样子?按照她以前的想法,无非是乡野出身,不懂这些。而童慧娟的意思,难道另有隐情?

童慧娟点到为止,由着她自己去想。

此刻,薇姐儿和萤姐儿一人捧了一把野花过来,送给二人。

童慧娟上手接了,夸道:“这花可真好看,阿婆可喜欢了,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