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瀚苍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老人的表情明显有些凝重,眼角挂着淡淡的忧愁。

钟鸣山的战事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无疑是他的压力最大,若是打输了,葛靖指不定要怎么向京城告状呢。

屠震苦着脸在一旁说道:

“大人,非是属下不肯用命,但琅州卫要是一直攻不下钟鸣山,咱们的阻击大军怎么办?难不成一直在那儿盯着?

那可是近万兵马啊,若是全都死在战场上,我雍州卫势必实力大减。”

屠震那张脸都快挤成苦瓜色了,这些天他看着从前线送回来的军报心都在滴血,每时每刻都有士卒阵亡,尤其是安雍营,那可是他的嫡系啊,也死了许多精锐。

这还得亏是萧川在那儿坐镇,换做旁人,指不定都打光了。但北燕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前线增兵,阻击战打得越来越辛苦。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

胡瀚苍眉宇紧凝:

“老夫知道你雍州卫打得艰难,但眼下钟鸣山拿不下来我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