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钰见惯了朝堂算计,自然早在见到泱泱的第一眼便知晓她的性情绝不同她的姿容相貌一般乖觉柔弱。

仅凭她这双半真半虚勾缠人心的眼便足以分辨。

但他过往数年还从未有如今晚这般同一陌生女子纠缠的闲心。

思及此,裴席钰已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他黑沉沉的眼牢牢攫住眼前的纤弱身影片刻,才终于挪开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虽然男人的高大身影仍旧如同巍峨的古山脉一般叫人不敢造次分毫,这样的情形也至少说明无论是否相信她的说辞,他都不欲和她计较了。

不过,她一开始便不打算轻易将人放走,只早已嘱咐小肥猫一旦情况不如她所料,便即刻帮她将媚药解了。

而药效直到此时也终于全然发作起来,泱泱的面容已然是一片潮红,就连原本清浅的呼吸都逐渐变成了引人无限遐思的轻喘。

正打算离开的裴席钰察觉到不对,再侧身低眸瞧过去时,看到的便是泱泱柔若无骨地倚着石壁盈盈巴望着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