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岳指着桌上那一沓厚厚的信纸说道:

“像李固这样的人,川成县绝不止一个,不止是川成县,蓟州、瀚州,想必都多的是。

诸位大人、族长,大多都是平瀚道上的名门望族,你们的族人,或者说你们自己,有没有强占过百姓的一亩田地?”

那几位大家族的族长被吓得不轻,整齐划一的全都跪了下来,脑袋低伏在地:

“请王爷恕罪,恕罪啊!”

尘岳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这些家族的底子只怕没一个干净的,为什么有些家族能在短短半年之内一步登天?

不就是靠着家主心狠,动作快,抓住了权力交接的空隙吗?

这大半年来,平瀚道土地兼并的现象极为严重,这一点尘岳早有预料,但是到了平瀚道才发现,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在场还能镇定自若坐着的文官,几乎就只剩下师鸿等寥寥几人,因为他们没有强占过老百姓一亩地,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