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岳也不吱声,静悄悄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良久之后,雪承义终于忙完了,刚直起身子想伸个懒腰就看到了站立一旁的尘岳?

顿时愕然道:“尘岳,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等好久了吧。”

尘岳弯腰行礼,呵呵笑道:“晚辈见过伯父,这不是看伯父太忙了吗,就不好意思打扰。”

尘岳的语气很是亲切,今天没有他人在场,终于可以放下身份了,不用再装腔作势捏这一口官腔。

“哎,这一声伯父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雪承义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打趣道:“如今你可是北凉侯加北凉道节度使了,论官位也仅仅只比我低了半品而已,后生可畏啊。”

雪承义一边说,一边亲手给尘岳泡了杯茶,缕缕热气从杯中不断升起,在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暖意。

尘岳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拜访伯父是以晚辈的身份,可不是以北凉侯的身份,伯父可不要取笑我了。”

“哈哈,不错,你确实对我的脾气。”雪承义哈哈大笑:“那我就称呼你一声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