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茶水怔怔出神,许久之后苦笑着看向上官泰清:“国舅爷,咱今天可不可以说些私下的话。”

上官泰清眉头一挑:“可以!赵大人请说!”

赵中海数了数手指头说道:“不管是京城依附于宇文家的世家,还是我江南豪阀,又或者是北境齐党、陇西集团以及其他地区的大家。哪个家族不是家财万贯,富甲一方?

但是这些家族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让他们出钱出粮支撑北境战事,得朝廷拿出足够大的官帽子,否则谁会掏空家底?”

上官泰清脸色坦然,这其中的道道他如何不清楚,默然道:“给出官帽子,就得拿掉一些人的官帽子,有人上就有人下,这背后牵扯的家族又很多,轻易动不得。”

赵中海赞同的点了点头:“今天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这是几百年世家门阀崛起所造成的局面,我哪怕是赵家家门也无能为力,我要是强行让依附于赵家的家族出钱出力,那第二天他们就会倒向宇文家。

你看我赵家,不仅有直系,还有旁系亲属,这么些个家族子弟都需要张口吃饭,伸手要官,我这个家主既要替朝廷想,也得替家族想吧?”

赵中海的神色很复杂,似乎作为赵家家主,楚党领袖的他,背后也有很多无奈。

上官泰清久久不语,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