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甫淡淡的摆了摆手,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不用,就让他在泸州尽可能的挡住尘岳的脚步吧,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只要凉州军不动另外两路人马就不敢来攻打福州,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

周巍然的眼皮跳了跳,没有提出异议,这句话的隐意就是泸州城的全军将士就只能战死在城头之上,再无生机。

周同甫咳嗽了几声,转过头来面露担忧的问道:“你二弟那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周巍然的脸色一暗:“刚刚我又派出了几队斥候,尽可能的深入到泸州陵州一线去打探二弟的行踪,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唉!”周同甫叹了口气,满布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焦虑,欧阳旌是军中最为重要之人,手下带走的一万骑卒几乎已经是如今福州城中全部的机动力量,要是出了什么事军心必将动乱。

看着愁眉不展的父亲,周巍然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没事的父亲,二弟或许只是深入敌后寻找战机,不方便派人传信罢了。二弟是个将才,手下士卒也都是精锐,不会有事的。”

周巍然自然也知道这一万骑卒的重要性,按照欧阳旌的性格不会毫无音讯,如今迟迟不见消息,肯定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了不让父亲过于担心,他只能先出言安慰。

父子两人站立城头之上,同时注目远眺,多希望那地平线上能突然涌现出大股骑军的身影来消除心中的担忧。

泸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