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天台岭的北坡,和梅玉书描述的一样,除了山顶处是一座十几丈高的悬崖峭壁之外,其他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

深冬时节,绝大部分的古树都变得光秃秃的,枝横交错的倒影在月色中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就这么一片地方,克烈洪也派了点人马把守,只不过不多,也就三人一组一个哨点,沿着半山腰一线差不多有十几个哨点。

只要发现异常,这些人就会号角示警,然后山头上的守军就会进入戒备状态。

你说克烈洪不小心吧,他也派出了哨兵,你说他小心吧,这点人实在是不够看。

几名燕军拄着长枪,哆哆嗦嗦的围绕着树干转悠,冻得浑身发抖。

“妈的,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再下一场大雪,这哨点能冻死人!”

“就是,手都僵了,枪都握不住。”

“几个月了,这里连根凉军的毛都没有,不知道还守在这干嘛。那些个当官的,只知道动动嘴皮子,苦的就是咱们这些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