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启献帝脸上,他瞬间愣住了,半晌,才缓缓坐回椅子上。

陆夭依旧跪在地上,静静等着启献帝说话,大殿角落里传来呼啸风声,在这样寂静的夜中,更显悲凉。

启献帝不否认自己派宁王赴汴州是有私心在,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个弟弟置于死地,就像当初17岁他上战场,他也从未真的想过要他马革裹尸。x33

只是天不从人愿,每每在外界看来,他就是那个要置弟弟于死地的恶毒兄长。

陆夭不卑不亢地跪着,腰板挺得笔直,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讽,如果她能开口说话,那一定是在鞭笞启献帝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他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悲凉,即便是一国之君又如何,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承受。

他眼神扫过陆夭,声音带了些颓靡。

“你想清楚了?汴州水患,又有瘟疫肆虐,很可能……”后面的话,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难道皇上派王爷去之前,没有考虑这些吗?”陆夭语气辨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平静地重复一件事。